2020年11月18-20日,以“韧则行远”为主题的2020启明创投第十二届CEO云端峰会周如约而至。
一场突如其来的新冠疫情,重新定义了世界格局、全球经济、时代与创新。改变渗透到经济、社会与人类生活的方方面面。今年,启明创投将持续十一年的启明创投CEO峰会,从线下移至线上,也将原来的半天时间,扩展为三个半天,特别增加了CEO工作坊,专题研讨CEO们关心的股权激励、红筹架构、境内外上市等话题;在TMT论坛和医疗健康论坛里,启明创投邀请投资企业CEO们,及业界大咖,针对大家普遍感兴趣的企业服务、半导体、新品牌及新冠疫苗、创新药、基因技术、科技战疫等议题展开讨论。
启明创投希望为CEO们提供一个充分交流探讨的机会与平台,共同见证技术与创新的先锋力量,探讨在巨大的变局面前TMT和医疗健康领域面临的机会与挑战,同时对未来的方向与趋势进行展望。
11月20日,2020启明创投第十二届CEO云端峰会周第三天的医疗健康论坛的对话CEO环节,就《揭秘新冠病毒领跑者康希诺生物》这一主题,资深财经媒体人,中国商业文明研究中心、秦朔朋友圈发起人人秦朔对话康希诺生物联合创始人、董事长、首席执行官宇学峰。
以下是对话CEO的现场实录。
秦朔:各位朋友大家好,很高兴有机会在启明创投CEO峰会跟最近这段时间引起大家高度关注、也是被称为新冠疫苗领跑者的康希诺生物董事长、首席执行官宇学峰博士来进行一场对话。
我们都知道,康希诺生物是一家从事人用疫苗研发和商业化业务的创新型中国公司。新冠疫苗这个问题也是万众瞩目,所以我相信我们今天的碰撞和交流一定能带给大家非常丰厚的收获。
宇博你好,最近一两年我关注到中国的硬科技,特别是在生物医学领域方面的创新型公司,可以说不仅引起中国的重视,也是引起全球的重视。在疫苗这个领域,过去我们都说四大家族的竞争非常激烈,为什么一个中国背景的创新公司能够这么快就取得这么多的成果?我们知道你们原来也是在这个领域的国际公司都做过高管、有很丰富的背景。那你们那个时候下决心要回来创业,能不能把当时放弃国外高薪高管的位置,回中国从零开始的心路历程给我们分享一下,让我们了解创业的背景。
宇学峰:谢谢秦总,大家好,很高兴能够和大家在峰会上做一些交流。刚才秦总提到了我们创业的初衷,这个我在很多场合都讲过。原来我是真的没有想到过自己还会创业,因为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出国留学然后进入一个国际知名的大公司,并且做得还算不错,在很多人看来已经一个很好、很安逸、很被认可的人生了,为什么还会来做这么一件事情。
这个确实是有一点机缘巧合,当时我是在赛诺菲巴斯德做一些有关中国方面的战略调研,就意识到疫苗这个产业在中国和国际上的水平还有很大差距。差距主要体现在生产技术、质量管理和国际接轨方面,而这些正是我们这个创业团队的优势。既然有这个优势,就应该把我们的所学、知识贡献出来,让更多的人受益。基于这么一种想法,我们几个创始人决定回国做这么一件事儿。我们大家都知道中国是一个发展中的大国,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对疫苗、高端用药、高质量的需求越来越多。所以这块我们认为是有很好的机会,也能让更多人受益,这是一个初衷。
秦朔:其实康希诺生物的声名鹊起,跟你们最早做埃博拉病毒疫苗是高度相关的。也是在那个时候,其实跟军事医学科学院的陈薇院士也有很多合作,而且在合作中你们也有很独到的方法。这是使得大家对你们有认知的最初印象。
你们最早在塞拉利昂做一期临床实验,之后跟启明创投开始有了很多接触。当然大家也觉得终于看到了曙光,将来可以一起联手去做一些事情了。我看你自己写的文章里面也提到,当时在塞拉利昂看到的情景对你有很大的震撼。我记得特别清楚是说你的司机说,他可能也不知道哪一天就会去世,因为那里的传染病实在是太多了,那个地方的平均寿命只有40多岁。
你能不能跟我们再回顾一下,当时在做埃博拉病毒疫苗时的情景,以及在那个阶段跟军事医学科学院合作开发的过程。
宇学峰:可以说创业这十年有太多的没想到。第一没想到自己会创业,第二没想到会去做埃博拉疫苗。当然第三没有想到新冠病毒的出现。
对于埃博拉,其实大家早就知道,但是在历史上埃博拉从来都是在非洲的丛林里发生。等我们知道的时候,往往是病人都已经死去了、流行也已经停止了。所以从做疫苗的角度上来说,我们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做,总是觉得没有机会去做。一直到2014年这个病毒的大爆发给了我们一个新视角来看待这个疾病,它是可以从丛林传染到全世界的。基于这么可怕的、可能的存在现实,也基于我们很好的技术平台,我们和陈薇院士就展开了合作。
当然进入到非洲做临床,是我们第一次这样做,也是我们国家疫苗企业真正第一次走出国门做创新疫苗。
等我们到了现场,看到了和中国完全不一样的场景,让我非常震撼。大家对生命的短暂变得有点麻木,因为疾病太多了,生存环境很艰难,很多在我们看来还是青壮年的人就已经得病去世了。所以在他们的期盼中,能活到40、50岁,已经是一个很好的人生了。第一,确实让我感觉到很震撼,第二,也感觉到我们任重道远。大家都生活在地球上,我们从发达国家、发展中国家不同区域感受到,对疫苗的需求,和疾病防治的要求还是很高的,还有很多事一定要做。
秦朔:可能也激发了你们更加广泛的一种同情心,觉得其实疾病没有国界。我注意到,在埃博拉病毒疫苗研发的过程中,其实它的成功提升了全世界对于我们中国疫苗研发和质量的信心。你们当时是用了一种技术平台,叫做腺病毒载体的一种技术,也可能是一种路线,它的内涵到底是什么?在疫苗研发过程中的优势又表现在哪里?
宇学峰:病毒载体作为技术平台,实际上国际上做了很多的研究,我们是用一个腺病毒做载体。腺病毒是一大类,有人用人的,还有用黑猩猩的,像我们用的是五型腺病毒,所以也有用不同型别的。但是病毒载体这方面,包括动物病毒,还有其他病毒,都是有很多的研究。
为什么大家选择这种病毒作为一种载体?实际上它有一个科学背景,就是这种病毒尤其一些弱的病毒,它感染人以后会刺激人的免疫体系,把你要去诱导的免疫反应诱导起来,把你需要的抗原能够产生足够的细胞和体液免疫。实际上,它是一个常见的、很好的技术平台。这一技术平台也是我们在公司成立不久就一直着力去关注的,通过技术引进、合作、自身开发,使这个平台逐渐成熟。技术平台的建立可以让我们开发出多种产品来。
基于一种腺病毒技术平台的产品,我们实际上第一个开发的是肺结核疫苗,目前我们还在临床Ib 的阶段。当初引进的时候是开发肺结合疫苗的,在后来的延伸当中,我们开发了埃博拉疫苗,也开发了最近的新冠疫苗,甚至还在研究可能的带状疱疹疫苗。
所以一个技术平台的创立,可以给我们带来更多的产品以及可能更多的收益,它本身就是一个可以做不同应用的平台。
秦朔:那你们除了腺病毒载体的技术平台,是不是还有一些其他平台,让覆盖范围会更加广阔。
宇学峰:是的,我觉得作为一个疫苗企业,不能靠着一个产品或者一个技术平台来完成所有的工作。大家知道致病的有细菌、有病毒,我们的疫苗也要防止细菌病和病毒病。微生物不一样,相应抗原的使用不一样,我们也要用不同的技术平台来开发不同产品。
比如说我们现在可以说是有四个技术平台。一个是多糖蛋白的结合技术平台。世界上卖得最好的疫苗,像肺炎结合疫苗、流脑结合疫苗,都是在结合技术平台上完成的。它的优势在于把我们所谓的半抗原,这个多糖抗原它的免疫原性比较差,免疫记忆尤其没有,把它和蛋白质结合起来以后,形成了一个新的化合物,刺激人体的长期的免疫反应。这样的话对疾病的保护就增加了很好的免疫机制,是一个升级换代的产品。
腺病毒刚才我讲了也有一个技术平台在开发另外一套工作。另外还有一个基因重组技术,很多领域都在用,我们的应用就是在疫苗研发上,也有很多新的产品在里面。
除了开发以外,还要保证产品的稳定性,保证产品很好地被使用,那就要做制剂。我们的制剂技术平台也是有很独特的优势。
这四大技术平台支撑了我们一系列产品的开发。从肺炎蛋白多糖结合疫苗,到即将上市的流脑四价结合疫苗,到全球性的广谱肺炎蛋白疫苗等一系列产品,都是在这些技术平台上开发出来的。最近的新冠疫苗大家也可以看到,国外有些同类产品需要在长期的低温下保存,而我们的疫苗是2~8度可以长期稳定,这给使用又带来了很大的方便。
秦朔:所以刚才您讲的各种技术平台,其实不仅包括了横向的很多涉及到的范围能涵盖,从纵向对于它的保存、生产、纯度各方面也有非常大的作用。那在您看来,包括技术平台在内,我们的研发、生产这一套体系,在全球跟中国的疫苗企业中处于一种什么样的地位?
宇学峰:疫苗的研发涉及很多方面,在有些方面我们处于国际领先地位,比如说我们现在正在使用的、大家非常关注的腺病毒载体技术平台。这个平台从病毒载体的构建到评价、质量把控到生产规模和生产技术、长期的制剂和稳定性、甚至给药技术,这是一系列技术。打造技术平台,是非常成熟的产业技术集群,这方面我相信在国际同行里边,康希诺生物的优势是被大家认可的。
我们作为上市公司,很久以前也披露过一个信息。前年我们和牛津大学合作成立了一个公司叫Vaccitech,签了一个战略合作协议。这个战略合作协议的前提就是说,基于我们腺病毒载体的技术平台,大家根据各自的优势开发产品。他们的优势在于临床前和基础性的研究,我们的优势则在于产业化生产技术以及质量把控。所以我们战略合作的内容,就是他们研究出来的成果,我们有优先选择权和产品开发权。如果我们要开发的话,就负责临床材料的生产,质量体系的建立,以及将来全球市场上产品的提供。
为什么我提这件事,大家可能没有联想到,是因为这家公司的创始人之一,就是现在阿斯利康新冠疫苗的开发者莎拉·吉尔伯特(SarahGilbert)教授。今年1月份,我和莎拉还在伦敦讨论过,是不是要继续一块儿做这个事情。但基于我们目前的工作强度,后来就没有做他们的黑猩猩腺病毒技术。但是大家可以看到,双方有很多共同的资源,(他们)对我们也有很好的认可。
秦朔:刚才您谈到了技术的问题,其实国际性的几家最主要的疫苗企业产品线都比较丰富。我注意到康希诺生物的产品线也很丰富,但这对于人才、资金、综合管理能力、未来的营销、销售都提出了很高的要求。为什么一开始也要做这么完整的布局,有没有感到有一些压力?
宇学峰:这个问题很好,压力是必然有的,但是当时我们这个团队有一些很好的技术。可以说我们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有过很好的行业经验,这些经验、技术应该尽快地让它落地并产生效应,让普通民众能用上好的产品。所以基于这个想法,我们实际上也是分步开发的,你可以看到我们的产品进度都有不同的阶段。也特别感谢投资人对我们这些技术的认可,所以给了各个方面的支持,让我们能够用最短的时间把这些产品线建立起来,在不同的进度上往前推进。当然把工作安排得太紧了会有很大的压力,非常忙碌。但有所付出,这也让我们有所收获,也是值得的,因为这些产品都是我们国家急需的。
从我们的产品线上大家可以看到,一个是我们要尽快开发出能够把国内质量不够好的疫苗升级换代的产品,另外一类是开发出重大疾病急需的产品。还有一些国外已有的产品,我们国内还没有,但其实技术已经成熟了。对康希诺生物来说,我们掌握着很好的生产技术,希望能够让我们的受众尽快享受到这些最好的产品、最好的福利。
秦朔:这一次新冠疫情对疫苗也起到了一个很好的普及作用,全球已经有4000-5000万人感染,有一百多万死难者。疫苗方面,明年可能会有6.1亿剂量的使用。我们国家老百姓对这个事情也特别关心。疫苗这个行业会不会迎来新的景气?你怎么看这个市场的前景,以及对康希诺生物来说这意味着什么?
宇学峰:我认为疫苗的作用在过去一段时间里确实被大家低估了,可是我们回头来看历史,因为传染病死去的人远远比历史上所有战争加在一起死去的人要多得多。
大的疫情,像2018年的西班牙流感,还有一些在我们过去几十年都看不到的疾病比如天花,造成了大量人员的死亡。主要是因为疫苗的作用,让这些疾病消失了。所以大家觉得我们的生活很美好,没有这些疾病和危险,对疫苗作用的概念也逐渐淡化了。
新冠疫情实际上是给了我们一个提醒,这些致命的疾病随时都可能会卷土重来。所以疫苗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发明,是医药领域的发明里最有价值的。就像投入一块钱,回报是几十倍,因为我们打一针疫苗不需要多少钱,但要是得了病再去治病,那代价是非常巨大的,还很有可能威胁到生命安全,所以我认为大家应该意识到疫苗真正的价值和作用。新冠疫情确实是让我们重新审视了,在人类生活的生态环境当中,不同生物可能对我们的影响。我相信疫苗的未来是非常光明的,因为大家意识到了它的重要保护作用,疫苗产业有着非常好的未来。
秦朔:现在大家最关心的还是新冠疫苗。如果从全球新冠疫苗研发的角度,以及疫苗安全性、有效性、可及性这些维度来看,您能不能跟我们描绘一下大致的图景。
宇学峰:实际上新冠疫苗对全世界所有的疫苗企业,包括监管,国家监管机构都提出了一个新的挑战。如果每个中国人都打,我们一年可能需要的产量就是几十亿级,因为有的人可能需要打两针甚至三针。
而且这个病毒,我个人理解是一个非常难消灭的病毒。今年2月我参加在日内瓦召开的世卫新冠疫苗研发大会,就有专家已经很明确地提出来,很难在人类历史中把新冠病毒彻底清除,它传染到全世界范围是一个必然的结果。那是在2月份,现在我们看到世界各地都有了,所以对于新冠病毒的预防可能是一个长期的工作。我们如果需要上亿剂、几十亿剂的疫苗产品的话,在中国历史上没有遇到过这样的问题。过去常规计划免疫,我们国家每年的疫苗产能也就是一亿剂,最多不超过两亿剂。突然一下子要几十亿剂,对所有疫苗企业都会是一个巨大的压力和挑战。
要怎么样把这个事情做好,我觉得需要我们一步一步、踏踏实实地来实现这个目标。
当然这对于国家监管机构,甚至批签发都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因为我们过去一年只有一个亿、两个亿的批签发,而现在要批签发几十亿,这些都需要很多的资源投入,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是我相信,面对挑战我们所有的研发人员、工作人员是有能力把这个事情做好的。我也特别想说,在这个事情上大家一定要踏踏实实、用科学的态度把它做好,因为人命关天。
秦朔:有一个问题大家也非常关心,就是康希诺生物跟军科院合作研发的疫苗,目前的进展到底怎么样了?比如说三期的数据大概什么时候能够出来?
宇学峰:从今年夏天二期结果出来以后,康希诺生物就在全面布局临床三期的工作了。我想大家也能理解,因为中国现在没有疫情了,我们没有办法在最熟悉的中国主场来做临床三期的研究,因为临床三期要看发病率和有效性。
所以我们就遴选了一些发病率高、或者说可能会发病率高的国家,比如俄罗斯、巴基斯坦所在的欧亚这一带,以及南美洲像墨西哥、阿根廷、智利、巴西等国家,都是我们认为未来有可能抓到病例的地方布局了这方面的工作。
但是客观上讲,作为一个临床三期,尤其要做一个符合国际标准的国际多中心临床三期,它是一个系统工程,这个工作不是一蹴而就的。可以说我们国家在过去的历史上,没有一家疫苗企业曾经在这么大的范围里做过一个符合国际标准的临床三期研究。这要求我们有非常好的协调能力,因为所谓全球多中心的临床,是在一个临床方案的条件下,协调全球的研究者,各个国家的研究者和药监机构、当地的服务机构,大家在一个体系下完成工作。目前来说进展还是非常好的,也已经在几个国家完全启动了,还有几个国家即将完全启动临床工作。我们不急于求成,而是要把质量做好、把所有的工作做扎实,符合国际标准。一旦开始启动,就要让这些工作顺利进展下去,因为我们也要对参与研究的人员负责。这块儿的具体数字我就不在这里跟大家汇报了,要符合上市公司的信披原则。但我们可以跟大家说,一切进展顺利。
另外我想大家也知道,5月份我们获得了国家军队的紧急使用批件,所以我们也是在努力支持军队的需求。我们对产品的信心还是蛮大的,当然最后的结论要靠科学的数据来说明。
秦朔:您刚讲的让我们很有信心。刚刚讨论的是跟技术、研发有关的话题。我还有跟管理有关的问题。目前康希诺生物的团队科学家背景的特别多,踏实、前瞻、负责。但我想一个伟大的、成功的医药企业,随着团队不断扩大,对方方面面的管理都会有很大的要求。从管理的角度,你觉得团队是不是已经非常健全?未来在管理上还会有哪些方面想进一步加强?
宇学峰:事实上康希诺生物这些年来一直经受着快速成长期的痛苦。就像人长得太快了骨头会疼一样,我们实际上在成长过程中也面临着很多挑战和来自各个方面的需求。
公司从最初几个人,到现在发展到700多人的员工团队,实际上对管理、整个制度流程规则以及领导者和领导力的需求变得越来越重要。在公司的整个发展过程中,一直把培养人才、引进人才、充分利用人才作为一个重点,也希望我们能够吸引到全球的有志之士加入这项伟大事业里,共同把康希诺打造成一个根植于中国的全球化疫苗企业,能够为全球公共卫生市场提供产品。
这些年来,我们也不断有各个方面的人才加入公司。在质量体系、生产能力等方面充实我们的能力。比如说巢守柏博士,从阿斯利康全球副总的位置上来到我们这里,成为首席运营官。Pierre Armand Morgon博士是原来赛诺菲巴斯德全球市场的副总,现在负责我们的国际业务。Luis Barreto也是有着多年临床医学经验的专家,原来也是赛诺菲巴斯德的高管,现在作为我们的高级顾问在亲力亲为地指导我们的国际临床。所以我们希望,也欢迎高端人才和青年才俊加入到团队里来,一起打造一个真正全球化的企业,在这里跟大家表明这个心意,有人愿意加入到康希诺生物来,我们是非常欢迎的。
秦朔:公司招股书上写的你们当时的创业故事,一个在加拿大的初夏决定要回来。现在回想起当时所做的那个决定,是不是觉得特别的骄傲?
宇学峰:是很骄傲,有的时候也很后怕。因为当时虽然只是一个想法,觉得很宏大,但当真正把它实现了,还是把自己吓了一跳。感觉走到这一步怎么一下子就这么多人,而且干了这么多事情。客观上讲,我觉得这些年的人生没有荒废。我也特别自豪地说,我们团队这些年大家拧成一股绳走到了今天,而且未来会有更好的发展前景,确实是出乎我的意料。
当然这也是我一直以来的初心,真正走到这一步,还是感觉确实有些自豪。我们想真正实现把世界高端的、高质量的疫苗,能够让大家用得上的基本目标。
秦朔:谢谢宇总,也感谢启明创投给我们提供CEO峰会这样一个机会。祝愿康希诺在未来真的带给我们健康、希望和承诺。